樹之禮讚 陳純純 2010.06.20
葡枝園地 樹之禮讚 陳純純 2010.06.20

三月,去看「燃燒的靈魂」─梵谷的畫展。在他決定成為畫家後的第六年,時值一八八六,梵谷到巴黎,此處成為他創作的分水嶺,每幅畫的色彩顯著地變得明亮豐富,美感無限,讓他步上畫作的巔峰。

當他在「聖雷米」(在阿爾西北方二十八公里)時,畫了一幅「絕美的生命花園」,他用非常濃烈的色彩,畫出紫色的鳶尾花、紫丁香、紅色的玫瑰叢、長春花。燦爛的陽光,透過高大松樹的樹葉縫隙,傾洩而下,使整體畫面顏彩斑斕色調豐富,令我十分為之癡迷。

此外,他所畫的絲柏樹系列及橄欖樹叢,用的都是厚重濃烈的油彩,以狂野糾結、洶湧翻騰的筆法,將花草樹木的美感展露無遺。上帝所創造的自然萬物,在畫家筆下呈現出另類風情,讓觀畫欣賞的我,留下深刻印象。我對畫原屬門外漢,卻也不免凝眸再三不忍驟離。

畫家用畫面呈現林野風貌;詩人則以文字謳歌稱頌耶和華,創造萬物養育群生。在詩篇一0四篇,提及神所創造的樹堪稱傑作─「天上的飛鳥,在水旁住宿,在樹枝上啼叫。」(12節),「佳美的樹木,就是利巴嫩的香柏樹,是耶和華所栽種的,都滿了汁漿。」(16節),「雀鳥在其上搭窩,至於鶴,松樹是他的房屋。」(17節)

賞完梵谷筆下的絲柏樹系列和松樹油畫,再參閱詩篇中的香柏及松樹,全是群鳥的生命舞台,倆倆對照之下,除了對梵谷的活潑筆觸嚮往之外,更增添一份親切感。

走筆至此,突然憶及有個名人,有一天穿綠洋裝,足蹬綠色高跟鞋上班,渾身上下綠得亮眼,惹得同事笑稱:「妳簡直像一棵樹。」多妙的譬喻!

無獨有偶,詩篇第一篇3節也如此形容,「他要像一棵樹,栽在溪水旁,按時候結果子,葉子也不枯乾。」這是對「有福者」的確切寫照。

原本,樹木眾生相,就有獨特的韻味和矜持:「流蘇」潔白似雪,冷豔迷人;「櫻花」無分粉紅純白,都屬嫵媚絕色;「美人樹」不論花朵、形色算是秋天花中的翹楚;「欖仁樹」在余磊筆下則被形容成「紅綠交織在天空,很有聖誕節氣氛」。這些春花秋卉,美則美矣,卻是流盼駐足均極短暫,瞬間凋零飄落,化做春泥,令人扼腕痛惜。

倒是栽在溪水旁的樹,當大地乾旱久不獲甘霖,他依然可以睥睨群樹綠浪翻飛,只因他時時得著溪水滋潤,而能不停地涓滴吸取,以致翠綠常青不會枯萎,按時結果,纍纍其上,惠及萬物。甚且,樹能成為群鳥棲息所止之處,提供牠們啁啾酬唱、縱情跳躍、築巢搭窩之樂。

是故,有福的人,可以是栽在溪水旁的樹似的,擁有神賞賜的恩膏,他的生命不是閉塞的,而是流通的管子,會釋出愛心、關懷和供應。或許,他所付出的微不足道,但上帝會悅納人誠心的擺上,因為祂是看我們所有的,而不是我們所沒有的。

如果,只徒然具有一棵樹的外表,卻無實質生命,那予人何益呢?就像被水蟲咬死的篦麻似的,結局就是枯槁(約拿書四章7節)。它連最起碼的遮蔭乘涼都辦不到,哪能發揮樹的各種價值?

在馬可福音十一章,生動地描繪不結果子的無花果樹:「耶穌餓了,遠遠的看見一棵無花果樹,樹上有葉子,就往那裡去,或者在樹上可以找著什麼。到了樹下,竟找不著什麼,不過有葉子,因為不是收無花果樹的時候。耶穌就對樹說:『從今以後,永沒有人吃你的果子。』,他的門徒也聽見了。…早晨,他們從那裡經過,發現無花果樹連根都枯乾了。彼得想起耶穌的話來,就對他說:『拉比,你所咒詛的無花果樹,已經枯乾了』。」

雖說無花果結果實的季節是六月,但當耶穌在三、四月路過該地時,無花果雖長葉也理當長果子,樹上卻結不出任何顆粒,以致被咒詛而枯死。身為神兒女的我們,倘若堅持非要等到那個時節才要「結果子」,可能永遠等不到那寶貴的機會囉!

既然,身為一棵果樹,照理應該盡上本份,不能虛張聲勢,不顧實際,若空有枝葉,白佔地土,是不討神喜悅的。如果,想要成為蒙福的人,就要像一棵樹栽在溪水旁,按時候結果子,葉子也不枯乾。願與你我共勉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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