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念台灣「仁醫」蔡朝仁弟兄 陳興邦 2011.10.09
葡枝園地 紀念台灣「仁醫」蔡朝仁弟兄 陳興邦 2011.10.09

看過二次日劇「仁醫」,很喜歡劇中的「南方仁大夫」,因他與我所認識的蔡哥哥很像,高明的醫術,敦厚真誠,多年來很多的弟兄姊妹得到蔡哥哥適時、及時的幫助,他那不十分標準的國語,在主日崇拜的講壇,常帶來激勵的話語。我及家人直接蒙受蔡哥哥相當大的恩惠。他的好行為與榜樣,讓人看到主耶穌。他的離世,我不禁軟弱的問神一個幼稚的問題,「為甚麼好人......?」聽聞惡耗,心中悲傷,謹以所受恩惠及相處感動並教會服事點滴紀念蔡哥哥。

民國七十一年間,有一天小妹腿癢抓拭,隨即起了二個紅點,初不以為意,第二天早晨母親直覺這孩子需要去看醫生,因此帶小妹去大醫院皮膚科掛號求診,醫師診斷為皮膚過敏,開立處方以外用的藥膏擦拭治療,惟至晚間小妹即全身無力,無法站立,母親不放心,又帶小妹去中醫師診所求診,那位好心的老醫師告訴母親小妹罹患「火毒」,中醫治療時間或有不及,囑快送大醫院急診,因此小妹被送至另一大型醫學中心急診,經專科醫師診斷為「丹毒」,立即住院並給予抗生素治療,第三天晚上我去看她時,她的雙腿皮膚已由黃色轉變成褐色,像家中椅子腿的顏色,醫生告知如抗生素無法有效治療,必須切除雙腿始能保命,對於沒有任何醫學知識的百姓,只能相信醫師別無他途,因此全家陷入徬徨與為難。此時曾光武弟兄前去醫院探視,見狀即轉請蔡哥哥前來探視,適時主治醫師亦來到病房,事後母親描述,見蔡哥哥與主治醫師以醫學術語相互對話討論病情,蔡哥哥雖是心臟權威,但他對發燒不退的小妹的病情,認為可能不是醫院告知之「丹毒」,就因為是也惟有是蔡哥哥,才會大膽建議母親轉院至蔡哥哥任職的醫院,自己承擔一切的風險,親自為小妹診斷治療,對症下藥,小妹的高燒當晚退下,小妹在蔡哥哥主治的心臟科病房住了十餘天,總算轉危為安,保住了小命,也保住了雙腿,半年後又復發,再經蔡哥哥救治,始行痊癒。事後聽曾光武弟兄轉述,得悉蔡哥哥是冒了極大的風險,讓我們一家十分的感激,也對蔡哥哥的愛心及勇氣十分的佩服。之後我聽聞教會另一位叔叔因游泳於人中處感染蜂窩性組織炎,鼻子腫得像菠蘿麵包一樣大(未經求證),因立刻向蔡哥哥求助,對症下藥,很快病癒出院。從前我對皮膚科有一些小看,從那時起,我才知小小的皮膚病變也會要人性命,而對皮膚科存完全敬畏。 另外姊姊、母親及我亦均曾因病住其他醫院,亦均蒙蔡哥哥幫忙向相關醫院認識的醫師關照,使住院、醫療過程得以順利。我住院期間,蔡哥哥並請蔡孝恩醫師就近照顧,孝恩每天都到病房探視,給予醫療上之建議,讓我比其他的弟兄姊妹更加蒙恩,因受「蔡哥哥一家二代醫師」的恩惠與照顧。妻子玲芳常提到,在她學生時期,有一次指溝炎疼痛,在教會請教已經是心臟外科大醫師的蔡哥哥如何醫療,他立刻說「很痛是不是?」並安排二日後到特定地點為她麻醉電燒治療,並囑何時前往換藥。越回想越覺得蔡哥哥真像是台灣版的「仁醫」,他的愛心與行動正如主說:「你們既作在我的一個小子身上,就是做在我身上。」

二十多年前有一次與蔡哥哥談話時,得知蔡哥哥在醫師生涯工作忙碌之際,仍不忘自我充實,努力讀書,聽空中英語教室,並與同儕相互勉勵,當時他們能夠做甚麼等級的心臟手術,五年之後,他們同儕要能夠開甚麼高難度的刀,十年之後他們要具備做更高級手術的能力。這話讓我十分的震撼,不禁自問,蔡哥哥到底睡不睡覺,那有那麼多的時間及精力?

參加教會詩班,每兩週會有一次在第三堂獻詩,最近三年常常在走上講台時,看到固定方向有一隻手揮動,跟我們這群老班員打招呼,我在台上不方便回應,只能輕微點頭及微笑向蔡哥哥致意,聚會完畢後,蔡哥哥會讚美我們唱得「令人感動」,讓我們很不好意思,漸漸的我們上台後也會期待那隻揮動鼓勵的手,有時這隻手沒有出現,反而會有失望的感覺,近期這揮舞的手沒有出現,才驚覺事情不妙。我們永遠懷念這有默契的一幕。

記憶中我還想起蔡哥哥在教會中的身影,第一次做主日崇拜主席緊張的表情,第一次擔任主日崇拜講員,以及其後多次在講壇上以聖經話語與弟兄姊妹分享勉勵,在教會總是微笑地與弟兄姊妹交談,並一直是大家的醫療保健顧問。我們何其有幸,只因為我們信耶穌並在同一教會聚會服事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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