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長—有夢飛揚的詩歌 陳純純 2011.11.20
葡枝園地 成長—有夢飛揚的詩歌 陳純純 2011.11.20
最近，教會詩班選唱一首金希文詞曲的「成長」，有鋼琴、大提琴、小提琴伴奏，琴音優美，時而激越昂揚，時而柔美似水，歌詞委婉動人，惟其能往下深扎，才能美如秋割，然後讓夢飛揚。
我們詩班幾次練習下來，我總覺得唱得美是美，但還是無法精確地抓住那優雅的情感及令人悸動的神韻。尤其是「夢在飛揚，在這豐饒的地土」這結尾一句，兩個f的極強音，一直苦於唱腔的震撼力不夠，遺憾之外，也是束手無策。
直到九月十一日獻詩那天，我們坐在詩班席上等待聚會開始，耳邊的女高音葛凱敏對我指著L段的一個外文字：Grandioso，我微微頷首之後問道：「什麼意思？」她言簡意賅拋出兩個字：「寬廣」。然後唸出：「深深的扎根後，不屈不撓的往上長。」的確，那是何等宏偉、崇高、堂皇的境界啊！
福至心靈，立刻接口：「是的，根要扎得深，就不怕荊棘排擠、枝斷葉落，更會不屈不撓呈現一片榮景，讓夢飛揚。」
凱敏面露微笑：「好棒唷，一點即通。像你們在教會服事久了，也是深深地扎根哪！」
這天外飛來一筆，讓我在頃刻間對這首歌的意境，又有新的成長。「主啊！感謝祢，我有夢，夢在飛揚，在這豐饒的地土。」當詩班唱到這裡，我也匯聚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，以極強的氣勢唱足尾音的十二拍半，然後與鋼琴、大小提琴戛然結束。
這首雄深雅健的「成長」，是金希文十八年前的作品，它經歷時間的淘洗，今日吟唱起來，依然感受得到那股亮眼靈動、沁人心脾的穿透力。
「成長」一起首便由鋼琴行板八度音導入，八小節之後，小提琴、大提琴加進和音，然後美妙的女高音獨唱輕靈地躍入耳際：
像株入土後的樹，
祢讓我擁著泥香，
吸吮著生命的暖流，暖流，
如那亙古的跫音，
在我靈裡震盪。
接著，由兩部而四部合唱，再重覆這段象徵生命，充滿希望的文字。當腦海中仍然裊繞著悅耳的餘音，那微妙的聯想力，已逐漸在心田中擴散開來。是的，我們身體的軀殼，要靠著天生地養，父母劬勞才能點點滴滴地累積抽長；而靈裡的生命，豈不也要靠著上帝話語的供應，心領神會在靈裡激盪，才能匯聚成股股暖流，讓心靈更飽滿更溫暖嗎？
冥想間，音樂由行板轉為快板，大提琴的快速拉弓，加上鋼琴的左手八度音上行下行輕快滑動，當小提琴也及時加入行列時，混音四部大合唱的張力也活躍地迸了開來：
雖有野草荊棘的排擠，
樹根卻往下扎得更牢，
也有狂風暴雨的打擊，
葉子落了再生，枝子斷了再長，
啊！啊！成長的手不停的撫摸著創傷，
傷痕蛻變成十字架的光芒。
樹木的成長是要日積月累地排除萬難，才能由一棵小樹變成大樹；萬物之靈的人類何嘗不然？在數十寒暑的人生旅程中，誰沒有軟弱、勞苦、愁煩、掛慮、重擔？但是切莫灰心切莫喪膽，耶穌是良友，我們可以來到主恩座前求，在主懷中必蒙護佑—這是「耶穌恩友」中實實在在告訴我們的，也妥妥貼貼撫慰了我們的心靈。
多麼充滿盼望而令人嚮往的美麗境界啊！於是一幅動人的圖畫就會躍然紙上呈現眼前：
美麗的如那秋割時的歡樂，
雙手吻著金黃的果實，
心靈跳躍在白雲上，
是神賜給我應許的地土。
多麼雋永動人的一闋曲子啊！馬丁路得曾說：「音樂是上帝賜給人類最好的禮物。」 是的，美妙的音樂可以在我們平淡無奇的生活中，注入一股股的活力與喜樂—如果沒有那蔥蘢的一棵棵綠樹，大地會變得何其單調慘白！原來，一棵樹的成長，是既艱辛又壯偉的。上帝使他成長、茁壯，於人、於樹，不禁要深深地感謝主：「我有夢，在飛揚，在這豐饒的地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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