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歌可以如此喜悅─兼談九十九羊 陳純純 2005.11.27

葡枝園地 唱歌可以如此喜悅─兼談九十九羊 陳純純 2005.11.27
小學六年級,音樂期末考,老師要同學三個人一組唱「晚安,紅玫瑰」,當我們唱完,音樂老師居然笑著對我說:「妳唱得很好。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唱歌,當下便想,這大概我前陣子身體一直不好,母親讓我長期吃許多半生不熟的雞蛋補身的緣故吧?聽說半生不熟的雞蛋可以潤喉。(現代的人怕不熟的蛋有細菌,已沒人敢吃了)

上了初中,有一回又是期末考,教音樂的女老師也要我們倆倆出去唱歌打分數,歌聲乍歇,老師居然揶揄地對我說:「我以為妳唱得多好呢,不然妳上課為什麼老是笑?」我當場怔住,當眾的羞辱讓我硬吞下眼淚,其實我只是覺得上音樂課很開心,難免有時候綻出笑容來,這樣錯了嗎?不過,學了乖的我,此後上課變得既嚴肅又小心,絕對不敢再露出笑容,愛唱歌的細胞大概也都死光光啦。

上大學後,我參加的社團,除了團契之外,就只有「心聲合唱團」,指揮汪精輝老師有極美的男高音及男低音,中午練唱的時間,他教許多藝術歌曲,也帶給我好多快樂的時光。

母親年輕時,是純德女中(現在改為淡江中學)的鋼琴及聖經老師,我長大後,媽常愛一邊彈琴一邊向我招手:「阿純,來唱詩。」於是,一首首的聖詩便在媽的琴聲和我的歌聲中流淌,音樂帶給我們母女更多相依相契的心靈。

婚後,忙於持家、教書,少有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,每每看到外子偶或幫忙家務,洗碗之際他會高歌一曲,讓我覺得很羨慕,也許他覺得洗碗是愛的分擔?許多年後,我問他這個問題,他答得很妙:「因為唱歌,會覺得洗碗不是苦差事。」
隨後子女相繼結婚離家,我也從職場退休,時間多了,心境也變得更加纖細敏感。少女時代熱中的東西慢慢再掇拾回來,就拿唱歌來說,心情大好時,我便用歌聲來唱出心中的快樂;悲傷時,我邊彈邊唱邊流淚,唱完數曲,峰迴路轉,又是雨過天晴,陰霾消褪,陽光露臉。

陸陸續續參加姊妹會詩班,有一年我從韓國回來,雪櫻老師要我唱Alto,我滿心歡喜,從沒唱過Alto,我認為這是對自己的一大挑戰,尤其那時又開始和賴謝美吟姊妹一起比鄰而「唱」,我很珍惜那段時光,真的,凡走過的必留下痕跡,她離開時讓我難過良久。

今年九月,范恩惠老師來本堂教三個詩班發聲,讓我再度把握唱歌的訣竅,愛唱的細胞好像一下子又活絡起來,其實上帝只給我一點點唱歌的恩賜,但我相當珍視,我按著老師的勸導,經常練「蛤蟆氣」,覺得獲益良多。

上了五節課之後,范老師要我們任選一首聖詩,上台演練,好讓老師來指點迷津,我學習子路的精神,第一個報名參加,唱我心中的歌「九十九羊」。

有一回,外子和我及鄭長老同車,我忍不住又唱了一遍給他們聽,外子遂講了「九十九羊」的背景故事與我倆分享。

英國的伊利莎白(Elizabeth C. Clephane)有個哥哥因犯罪被流放到加拿大,但他怙惡不改仍經常酗酒滋事,一次又喝得酩酊大醉倒臥雪地上而凍斃。惡耗傳回英國,讓伊利莎白姊妹倆痛不欲生,痛定思痛後,她想起哥哥就像那隻迷途的羊,耶穌的愛就是要拯救失喪的靈魂,哥哥會是耶穌所要尋找的迷羊吧?錐心的痛,使她寫下The Ninety And Nine,並發表在報紙上。桑奇(Ira D. Sankey)在吃早餐時讀到這首詩,很受感動,便將它撕下放在口袋中,晚上大佈道家慕迪要講道的主題是「迷羊」,他便問常和他配搭服事的作曲家桑奇,可有合適的詩歌可用?桑奇猛然記起口袋中「九十九隻羊」這首佳作,便把它掏出來放在鋼琴上,用詩譜曲,當場彈出美妙的旋律來,聽說會場的聽眾還沒有聽慕迪的講道之前,已經被「九十九羊」這首詩歌深深撼動,無怪乎慕迪常說,一首好的詩歌,已經讓講道成功了一大半。

藝術永遠不會褪色,好的詩歌也永遠不會落伍,那些寫詩作曲的創作者,不僅用靈感去寫作,有時甚至是用血汗、以生命去完成作品的。

像「奇異恩典」的作詞者約翰•牛頓(John Newton 1779)以及「親愛主,牽我手」的詞曲作家湯姆士(Thomas A. Dorsey),生命中都是經歷了怎樣的風暴雨雪,才能寫出這些膾炙人口的經典之作?

王順玉在一次小組聚會中曾笑著說:「聚會我絕對不要遲到,以免錯失唱詩的大好時光。」
你也享受到唱詩的喜樂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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